他不仅让侍婢们送来热水,还让她们将床上的褥子、被单、被子等等一干用品,全部换了去。
事毕,无忧小心地觊了他一眼,再试探地从衣裳的下摆伸出了一只小脚丫,轻声问道,“我可以去浴房了吗?”
桓崇双手抱臂,点了点头,可不等无忧的双脚触到地上的那双软鞋,却是被他双臂一揽,直接抱进了浴房。
浴房中央的大木桶里,腾腾得向上返着热气。
无忧像只瓷花瓶似的,被他小心翼翼地抱到了一旁的小塌上。
见这人扯过一旁的巾子,却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,无忧的小脸也不知是被这热气蒸得、还是羞得,她咬了咬唇,终是轻声道,“夫君,你再去帮我喊人过来好不好?”
无忧很少喊他“夫君”,婚后每次这般喊他,她的语气中不是揶揄,便是讥讽。以至于,后来桓崇一听到“夫君”这两个字,两侧都头穴都会反射地跳疼。
此刻她软声叫着自己,桓崇听得十分受用,他随口问道,“喊人做什么?”
无忧瞧了他一眼,垂头道,“我我替换的衣裳还在笼箱里装着,而且我自己一个人,擦不到背。”
桓崇顿了顿,倏地望了过来,“她们刚才都被我赶走了。区区小事,我来帮你就行,叫她们来做什么?!”
他这意思,就是要为她取衣擦身了?!
无忧一听,面色更是涨得红了,她一边道,“我不要你帮!”一边扶着一侧的墙壁,踉跄起身。
可这一觉醒来,她的手脚都绵绵软软地,不大好用。她走了两步,脚下刚打了个趔趄,便被冲上来的桓崇抱在了怀里。
女郎伏在他的怀里,娇喘无力,好似西子捧心。
桓崇轻轻拍了拍无忧的背,柔声道,“听话!你告诉我,衣裳都放在哪里了?我这就帮你取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