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脸上的温度却是越来越热烫,她将他横过来的那只手一巴掌拍了下去,气呼呼道,“桓崇,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!谁喜欢咬人了?!”
桓崇拨了拨自己一侧的脖颈,皱眉道,“就上次,在蒋山上的时候,你当时咬过得那处,现在还隐隐作痛”
“喏,你自己瞧!”说着,他将那侧的衣领拨开,侧转向她的方向。
无忧不想瞧,可是看他那皱起眉毛,流露出极大痛苦的模样,又不似作伪。
“我才不信!”她嘟了嘟唇,向他瞟了一眼,又道,“你想唬弄谁?!我当时我当时根本没有用力”
桓崇抚了抚那处咬痕,柔声道,“不骗你,那处伤在了脖筋上,每次转头时若有一下不对,便是真得疼。唉,上次我在襄阳攻城的时候,为了避开迎面飞来的一支冷箭,猛地低下头去,脖子险些疼得抬不起来。当时情况危急,眼看着旁边又一个胡兵持刀杀了上来,若不是显明及时出手,我恐怕就要身首异处了。”
他说得云淡风轻。可当时战场情况之凶险,不啻于刀头舐血。
无忧心地好,就是再气,总是狠不下心肠。
她稍稍犹豫了一下,态度还是软化了,“你把手拿开,让我看看。”
桓崇忙顺从地把手放下,还主动往她那方凑了凑。
但他的衣领还是太高,他说得那处咬痕,半掩在衣服里,根本就看不清楚轮廓。
无忧迟疑了一下,想了想,还是慢慢地蹭到了他的身边。
为了看清那处,她直直地跪起身来。
不想,她的指尖刚刚触到这人的衣领,桓崇忽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,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去。
她长跪,那人却是低着头的。这样一抱,那人的一张脸刚好埋在了她软绵绵的胸前。
无忧吃了一惊,她胡乱挣扎了几下,方立起来的身子,一下就软倒在了这人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