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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及三嫂。”

徐青青的话咋听是谦虚之言。但在谢氏听来,这就是浓浓地讥讽。

谢氏到今天早上才发现,自己身边的丫鬟有一对上品血玉镯,是宫里的贡品,连她也不过只有一对,这卑贱的丫鬟居然跟她一样了。

拷问之下方知,这丫鬟居然在过年的时候便跟晋王睡在一起了,俩人背着她在暗地里勾勾搭搭,互通款曲,她竟蠢得一点都不知情。

如今再细细想来,当初晋王去凤阳离别时,那一反常态地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她,怕是根本不是在看她,而是看她身边的那个贱蹄子。难怪当时她觉得晋王往她这边瞅的眼神有点偏。

她当时竟还觉得晋王在不舍自己,甚至在事后还特意在秦王妃和徐青青面前显摆了一番。何其丢脸,何其可笑!她竟被当成傻子一般耍得团团转,真真是越想火气越大。

徐达本欲要帮忙说两句,结果看自己女儿不过吐出四个字,便四两拨千斤地把晋王妃气得差点五官变形。

徐达不禁在心中感慨,自己果然是老了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长江后浪推前浪。

“殿下因何故而来?”常氏见谢氏那边败下阵来,忙岔开话题,用随和的语气去问朱标。

朱标笑道:“还不是五弟,一见到草药就什么事儿都忘了,可还记得今天我们约好了一起骑射?”

朱橚恍然大悟,忙起身跟朱标道歉。转而责怪身侧人,竟没有提醒自己。

“瞧瞧,果然是忘了彻底,当时只你我二人说定,你身边人不知道,休错怪了他们。”朱标素来宽容仁和,连下人都不忘体恤。

朱橚挠头,笑着再次赔罪。

“罢了,你们研究医药,治病救人,是正经的大好事儿,骑射什么时候都可以,倒不必非在今日。”朱标随即问朱橚和徐青青,可研究出那‘神草’为何物,可有什么效用。

“这草药茎叶被晒干,又有些揉碎了,不太好辨认。不过经我们仔细对比排除,倒琢磨出来了。当该是南国神草,此物产自云南地界,《酉阳杂俎》里有提过,长得像蓍草,在晚上百茎并为一茎,故而人人说神。”

“百茎并为一茎?这世上竟真有这般神的草?”朱标惊讶问。

朱橚和徐青青互看了一眼,不禁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