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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是宫里长大的女子,不过两顿茶的口舌,便轻易挑起了魏清澜的嫉妒之心。

可惜,这招似乎无甚大用。

曲园里风平浪静, 非但没有期待中的夫妻离心,盛煜甚至还陪着魏鸾去燕子岭散心养胎,整整两三日未去衙署。于身负重任的盛煜而言,这般行径,多少有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。亦可见, 即使章氏罪孽深重,盛煜也没打算追究到魏鸾母女头上。

新安长公主见状,心中愈发不快。

她的身上没有半点章氏血脉,对章氏可谓恨之入骨,虽无力对抗偏安一隅,内心里却恨不得跟章家有干系的人尽皆踩进淤泥。如今章家分崩离析,定国公府也撑不了多久。剩下的人里,周骊音是永穆帝的女儿,可不遭牵连,魏鸾母女算怎么回事?

昔日众星捧月,名冠京城,靠的不就是皇后宠爱,太子倾心?

如今凭什么安稳无事?

嫉恨之下,难免生出得寸进尺、赶尽杀绝之心。

先前魏清澜抱怨她常往曲园送药时,新安长公主便思量起了对策,只因孕妇用药格外谨慎,她就算想插手也无能为力。听闻有鹿茸之事,当即触动心思——上自高门贵户,下至平头百姓,但凡生育后,阖府上下都会放松警惕,且多了个孩子分心,照料魏鸾的事难免疏忽。

鹿茸是敬国公府送去的,以魏家两房之亲近,很容易蒙混过去。

届时隔了数月,想算账都晚了。

好比精心挖了陷阱后拿茅草遮好,只等着人往里跳,新安长公主甚至有些期待。

为避嫌疑,她近来甚至不曾再找魏清澜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