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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番逼问,委屈中又蕴藏了积压许久的不满。

魏鸾索性转身,赌气进了里间帐中。

盛煜哪料她竟会这样想?

他从没觉得魏鸾会与外男牵扯不清,那不止是看轻了她,也是看轻自身。只是心中困惑已久,这两日尽力献殷勤未能得逞,只好说出来讨个答案而已。怕当真惹她动气生了这娇生惯养的身子,忙抬步跟过去,连润肺降燥的梨汤都没落下。

魏鸾气哼哼坐在榻上。

“怎么,还要我赌咒发誓吗?”

“不是不是,我没那意思。”盛煜向来沉稳老练、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人,见她真动气了,竟有些手足无措。瞧着薄怒的眉眼,他忍不住搁下梨汤蹲在榻边,握住柔软的小手,“你那堂姐居心不正,才会以己度人,鸾鸾多娇贵傲气的性子,京城里最漂亮聪慧的姑娘,哪会辱没自身?”

成婚之后,除了云雨情浓时外,他还是头回叫她的小名。

魏鸾余怒未消,轻哼了声。

盛煜又道:“我也从未想过金屋藏娇,更没想过将你困在曲园。你是我求了皇上赐婚,三媒六聘娶来的妻子,旁的姑且不论,单凭朗州化解危机、为祖母求得解药,就足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,你想与谁结交,要去哪里,我哪舍得束缚?”

他说着,小心翼翼地捋她鬓边碎发。

魏鸾被那句“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”逗得有些好笑,不过——

“你求皇上赐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