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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煜的眼底,冷如寒冰。

“再敢碰内子半根汗毛,就不止是手。即便是你——”他的目光如剑锋落在长公主脸上,瞧着皇室贵女的惊恐颤抖,无动于衷,只一字一句道:“也绝不手软。盛某行事向来无所顾忌,太子都能杀,你算什么。”

“你……你疯了……”

新安长公主吓得浑身发软,声音都颤抖起来。

盛煜冷嗤,拂袖而去时,将木盒扬起。

血淋淋的手抛向半空,落到长公主怀里。

惊魂未定的女人发出声见鬼般凄厉的尖叫,心胆剧颤时,一口气上不来,径直昏死过去。

……

新安长公主受惊卧病,连着三日水米未进。

消息报到麟德殿,永穆帝闻讯皱眉。

他比长公主年长近二十岁,且储君肩负重任,偶尔去后宫也是拜见母后,跟这位养在偏僻宫殿的妹妹并无多少旧交。不过那位毕竟是先帝的亲骨肉,在章太后的铁腕下,能活下来的子嗣并不多,先帝临终时传了帝位,也将这幼女托付给了他。

永穆帝也知道先帝的牵挂。

换了是他,若有朝一日出了岔子,也会放心不下无人照拂的周骊音。

他曾在先帝临终时郑重许诺,定会尽力护着妹妹,令她往后少受苦楚。为免章太后心血来潮寻衅欺压,还特地将长春观给她清修,以尽长兄之责。如今长公主忽然卧病,还重到水米不进的地步,终究令人担忧。

遂召了观中贴身服侍之人,细问缘由。

这一问,才知盛煜当日拿了那么个东西,吓得长公主魂不附体,三魂六魄都快没了。

永穆帝头疼地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