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盼望这位出身尴尬的太子能得善终, 平安此生。

至于章皇后对魏峤的算计,费尽心思祸水东引欲令敬国公府给章家垫背的险恶居心,她也只是恨章皇后的歹毒,不曾往周骊音兄妹身上牵怒半分。她只盼着周令渊能像周骊音那样,与章家割裂,不负周氏储君之名。

然而事实终究与她的期待背道而驰。

周令渊选了饮鸩止渴,与虎谋皮,在玄镜司对章家步步紧逼时,他以东宫储君的身份,放任章念桐谋划镜台寺的那场刺杀,几乎要了盛煜的性命。这回,更是在邓州与章家旧属合谋刺杀,险些将夫妻俩的性命留在那座客栈里。

当初盛煜软禁太子,只是为要挟章家,并未真的损伤周令渊半分。

周令渊却是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害盛煜的性命。

这是魏鸾绝难原谅的。

而周令渊将她囚困在琉璃殿的行径,更是如一把利刃,割断两人被磨得所剩不多的交情。

背道而驰,渐行渐远。今日的事更是等同于决裂,这动静不可能压住。

他会如何跟盛煜清算?

擅自闯宫,当众殴打太子,便是永穆帝极力维护,这件事也说不过去,定会重惩。

魏鸾不自觉握紧盛煜的手。

盛煜似能猜到她的心思,拿指腹缓缓摩挲她手背,眉目端毅脚步稳健,声音却是温和的,“不必担心,我有分寸。”

有分寸吗?

他刚才揍周令渊的时候可半点没见收敛。

魏鸾且喜且忧,抬眼觑他侧脸,因还在东宫地盘,将声音压低了道:“这京城内外,敢明目张胆地动手打太子的人,恐怕也就夫君了。我看他那样,必不会善罢甘休,回头怕是有大麻烦等着呢。”

娇丽的脸颊消瘦憔悴,那双明眸里分明藏了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