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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是否身陨,人也是找不到了。听闻前几日陛下甚至有同宋姑娘冥婚的打算,奈何朝中大臣一片反对、动乱不已,陛下这才暂时作罢……当真是一片情深啊。”

“一片情深又如何呢?终归还是为龙嗣考虑的,无非是难受过这几年,该选妃的还是选妃,该立后的还是立后,皇嗣之事仍是耽搁不得的。民女听闻,此次若羌国君进京赴宴,便是有意将女儿塞给陛下。若羌国这次平叛有功,那若羌公主年芳十六,据说模样也是十分动人的。”

“若羌公主?民女看还是算了吧。与其选个胡人女子当皇后,陛下不如娶了功臣的妹妹许姑娘。”

“许展诗姑娘?算了吧。听闻那宋青时遇难和她脱不了干系,陛下不嫌她烦就不错了,哪还会娶了她呢?”

“哎哟。许副将的腿伤那么严重,以后恐怕也难以行军打仗了吧。许展诗若是不能嫁个好人家,这许家的大好前途,恐怕就……”

“嘘,别说!看那边!”

正品着龙井茶的女子立刻捂住身边同伴“出言放肆”的嘴,用眼神示意她看向长街处。

街角,买麦芽糖的小摊前,一名扎着双平髻的黑衣女子手握两只蝴蝶形麦芽糖,转身,回眸一笑,递给身边身着同样黑衣劲装的年轻男子。

正是许牧与许展诗。

“兄长走了这么远的路,腿上可有不适感?”许展诗轻呡了一口手中的麦芽糖,甜滋滋的,还是儿时熟悉的味道。

“哪就这么金贵了?”许牧笑道:“长期征战或许会有所不适,才走这几步路,何至于支撑不住?”

“兄长若是能行,你我便这样走去宋家罢。”

“也好,就当再重新回顾一下这京城中的景色。自从中了武状元,出行都是坐着轿辇,很久没有机会亲自看看这京中的街道了。”许牧怀念般地望向四周,顿了顿,继续道:“展诗今日怎么穿得如此沉闷?不似平日里喜欢藕粉色的衣衫了。”

“宋姐姐遇难,宋家夫妇定是伤心不已,我何苦穿个耀眼的衣服去惹人烦,不如素净些,简单些。”

许牧微微地叹了一口气:“展诗也莫要太过自责了。陛下也说了,宋姑娘遇难并非你的过失。事已至此,展诗还是赶快打起精神来,如今你年岁不小了,是时候找个人家嫁了才是。”

许展诗抽了抽嘴角,笑得有些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