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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在知音阁,哪里还在意这些。两位公子在房顶上看了好久的戏了,不在乎多看一点,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。”

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,见到有人闯入,不慌不乱,还能谈笑风生。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,就是深藏不露。

突然,清音头上落了一件长袍。

“你没听见宁前辈说的话吗?”季江冷声道。

清音将衣服拽下来,磨磨蹭蹭往身上套,“季公子莫要动怒,我穿就是了。”

“清音公子可与任城主相识?”宁隐未提藏宝图,只抛出个人来试探他的口风。

“任城主何许人也,怎会来此地?我是不曾见过的,听闻任城主为人耿直,不喜风月之地。”清音穿好衣服,扶着腰坐下,“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?”

宁隐观其神色,不像在说假话。

难道是他想错了,诗文中的知音与知音阁无关?

宁隐重新打量他一番,“清音公子是何时来的知音阁?”

“我来这里有些年头了,掐指一算也就七八年吧。之前都是在内阁学习诗词音律,自去年开始才出来迎客的。”清音言辞恳切,连宁隐没问的也一并讲了出来。

若是去年才到外阁,没见过任城主也是情理之中,并不代表任城主没有来过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,在清音公子之前,阁中是以哪位公子为首?”

清音闻言沉寂了片刻,随即轻笑道,“我听阁中的老人提起过,是个倒霉鬼。身在风月之地,居然动了真心,竟相信大户人家的公子真的会爱上自己,最后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。不提也罢,宁公子可是觉得我不够好看,还要问那做了鬼的?”

“不过问问而已,清音公子不必介怀,我等告辞。”

两人抬脚要走,那清音公子突然起身迎上,端起桌边的酒壶,笑意盈盈,“两位公子既然来了,别着急走啊,不如留下喝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