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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长安。”

“呵呵,阳平公,你在说谎。”

“何以见得?”萱城本不想回答他了,却还是简短的反问。

“陛下不会离开你,他不会待在长安而让你一个人来打这一场毫无胜算的仗。”

萱城道,“你像一个智者。”

话锋一转,“可惜,终究是站在我的对立面了,可惜啊。”

花兰上前来,将手中的那个锦囊啪的一下按在几案上,一双清丽的眸子射过来,“阳平公,该说可惜的人是我们,这包乡音就送个你了,望你得偿所愿,能回到自己的故乡。”

说完转头就要出去。

“站住。”

萱城站起了身来,话音冷冽的传了下来,“你似乎坏了规矩,太轻视我军了,你是来劝降的,该有一个劝降之人的样子。”

“来人。”他朝帐外扬声喊道,即刻涌进来一批守卫。

“将此人押下去,严加看管,没有本公的命令,不准他们离开。”

花兰却笑着摇了摇头,似乎在叹息什么似的,脸上没有半分的惊慌和恐惧神色,跟着步出了军帐外。

帐内恢复了宁静,萱城又把玩起那只锦囊,一只很漂亮的翠绿色锦囊,锦囊上还绣了精美的图案,乡音不改,花兰回到了故乡,他这个飘荡着的灵魂能回到故乡吗?

夜晚,苻坚的书信却传来了,明月拆开递给萱城,萱城激动的扫视完毕,内心却突起一阵哀愁。

苻坚他却在责怪自己行军迟缓,为何在颍口停留?

“苻坚啊苻坚,你又有何资格来说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