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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玄告诉苻融道,“你不用担忧这战事,刘牢之在河北帮着苻丕打慕容垂,他会胜利的。”

“我没有担忧这些事。”

谢安道,“你的兄长,他很快就来了。”

谢玄亦是说道,“是呀,慕容冲在阿房称帝,步步紧逼,快了,很快你的国家就要完了。”

“慕容冲?那个鲜卑皇子?”

谢安惊讶道,“我以为你不知道他。”

苻融摇头,眼神缥缈起来,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似的,“兄长跟我一同游历到过邺城,那时候他还是一个8岁的皇子,如今都做了皇帝了。”

谢安带着他登上了东山北面的一座高台,高台足足有五丈之高,站在上面往下去,整个东山变的渺小起来,唯有将视线放远,才能一览江山辽阔,谢安手指前方,“每日黄昏,我都会在这里观望。”

“望什么?”

“国之殇。”

“面北而立,我能看见中原大地上的烽火狼烟,我时常想,如果天下没有汉人和五胡之分,那将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场景,为什么非要分出个汉胡,难道我们不是炎黄子孙吗?”

苻融道,“你是个圣人,跟兄长一样。”

“所以我们是最好的敌人,也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
谢安笑的时候总是温柔至极,像一朵盛开的莲花,照耀芸芸众生,像个神仙,“等到他来的时候,我这愿望就算实现了。”

苻融听的迷煳,也不央求他的解释,他什么都不想知道,他唯一求的就是他的兄长。

谢玄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,“如果你还不放心,我可以出兵援助长安,当然不是要替你们秦国挽回局势,只是将他给你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