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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谁死,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
“叔父,瑗度,既然双方都僵持不下,一时无法交战,那以幼度来看,不若便退兵吧。”这时,站在谢石右边的那人出声了。

他的声音不似谢琰那般温柔绵绵的,他的声音低沉略带磁性,显得冷静稳重,可他转向二人的面孔却足矣让世人为之一震。

肤白俊美如谢琰一般,但在这俊美中多了些许的邪魅,他微微一笑,幽深的眸子里顿时犹如万千寒冷精芒闪过,使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,显得深不可测、神秘,却又使人不得不被诱惑盯上那双眼睛。

谢石与谢琰俱望着他。

“幼度说笑了吧,退兵?”

“不,不是我们退兵,是秦军。”他略一抬手简短精干的回应了谢石的疑问。

此人正是此次晋军的前锋都督、北府兵统帅谢玄,谢安和谢石的侄子。

“秦军退兵?幼度很会开玩笑,你能左右秦王苻坚的意志?”

“兄长,如何退兵?如今我们两军便陷在这狭小的淝水两岸,我军进退不能,秦军也不能进退,如果要秦军退兵,那我们也要来个君子约定,各自后退再战,可这似乎没有道理啊。”

谢玄勾唇一笑,目光扫视过了自己的叔父谢石和自己的族弟谢琰,幽幽一叹息,“哎,叔父和瑗度,看来你们还是没有领略叔父的深意啊。”

“父亲的深意?”谢琰表示疑惑。

谢石却趁机调笑道,“我等愚笨,要不然怎么独独你是我谢家的芝兰玉树,我们却要像朗儿那样撒盐空中差可拟而惹出笑话呢?”

谢玄并不生气他的调侃,的确能称之为谢家芝兰玉树的人唯有谢玄一人。

“叔父,瑗度说的不错,你身为我晋军此次征讨大都督,被赋予重任,不该有畏敌心理,我们已突破洛涧,兵陈淝水,与秦军隔岸对峙,秦东西两路军皆被阻,兵分各处,如今我们并没有兵力悬殊,你不要被秦军的气势所吓,在你畏敌的同时,苻坚也在畏晋,在叔父决定要与苻坚一战的时候,就没有退路了,当然,这个退路不是指我们晋军,而是苻坚,叔父知晓苻坚此战无意开打,只想有征无战,迫使我晋室举国投降,所以才虚实错乱,拉长战线,混淆视听,可叔父却一心只战不和,所以,此战,我们要的就是秦军退兵。”

谢玄的一番话下拉,谢石和谢琰相视一眼,眼中表示敬佩,却又各自迷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