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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坚这是怎么了?幼稚吗?不,战略吗?不见得吧,如果真有魄力,他大可以放弃襄阳,只取建康,等攻下建康,襄阳不就是不攻自破了么?

“陛下,如此布局,虽说出其不意,却也是险招,若是桓冲当真攻下襄阳了呢?那么他便可以依靠襄阳的地理优势来进攻我益州梁州之地,如果长江上游真的陷落,那即便我们攻下建康,可长安却陷入危亡境地了。”邓羌的提醒不无道理,何况从桓冲的进攻来看,他正是这般打算的。

苻坚思了一会儿,道,“那就要看朕的巨鹿公和冠军将军如何扳回这招险局了。”

苻睿与慕容垂对视一眼,即刻朗声道,“臣等绝不辜负陛下厚望。”

“好,既然如此,巨鹿公,冠军将军,朕命你二人即日出发,兵至襄阳,势必要挽回襄阳的局势。”

“是,儿臣领命。”

“臣领命。”

二人用坚毅的目光和震耳发聩的声音回应。

这一场针对桓冲疯子行径的军事会议终于走向了结束。

苻坚没给苻睿和慕容垂多少的休整时间,第二日便从长安出发了,而且除了苻睿所率领的五万氐族兵力之外,慕容垂所统帅的竟然没有一支嫡系军队,尽数是当初投奔苻坚的鲜卑兵。

五月二十日,就在苻睿他们领兵出发的第三日,苻坚对大秦国内颁发诏令。

苻坚下令征伐各州公私马匹,十个人丁中派一士兵,门第显赫的世家大族,充当崇文义从,良家子弟二十岁以下,武艺骁勇,家富体健者,都任为皇家羽林郎,并授以苻氏姓氏,二十岁以上,服兵役满两年的,都授以校尉。

并亲自下诏,命令中限定取胜之日,任晋主司马曜为尚书左仆射,谢安为吏部尚书,桓冲为侍中,并派人在长安给他们各修建府邸,以待君前来清谈,他派人快捷送往建康,以此下了战书,正式宣布对晋作战。

月末,良家子弟前来的有三万余骑,秦州主簿金城赵威之担任建武将军、少年都统。

萱城扬天长叹,“真是天命啊。”

公元373年,在晋朝皇帝司马昱和大司马权臣桓温相继死后,谢安登上了晋朝的政治舞台,苻坚与谢安达成了十年友好之约,虽然那只是一封可有可无的约定,甚至连小打小闹都约束不了,可毕竟用过玺,十年之期已到,公元383年,战端即开。

苻坚身边的亲人还不放弃,虽然他们都被苻坚的诡辩折服了,可他们的本心并没有屈服,尤其是太子苻宏,他像是一个圣斗士一般,被苻坚骂的狗血淋头还不罢休,时常跪在明光殿外一跪就是几天几夜,荀皇后再也不出来了,她躲在自己的宫中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,可是她就算出来又能说些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