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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坚自然是惩戒不了他的亲弟弟。

因为,只有战死沙场才能免去一死。

“你、、有心事?”身边不知何时,多了一人,清朗的声音,萱城抬眼,见到连成衣一抹淡笑站在自己身后。

他坐了下来,与萱城并排,“我们斩杀了苻重,你似乎并不高兴?”

“没有。”

连成衣嘴角淡然一笑,“可我从未见过你对谁动怒,你斥破虏将军做什么?”

萱城后悔,他不该那样对别人,尤其是吕光,曾几何时,他们是好朋友,当年在幽州,也像如今一样的半夜时分,他被冻的入不了眠,出来漫步,遇到吹笛唱歌的吕光,他洞穿人心思,能解人迷惑。

也是当年他的点拨,萱城才从幽州返回长安率军奔赴苑川,暗杀苻洛。

可真的苻洛该死吗?苻重该死吗?

这个身体为了他的亲哥哥要做一切的坏事,可苻重与苻洛呢?他们是亲兄弟,一个被这具身体所杀,一个被吕光所杀。

他为他的兄长生死不计。

那人家的兄长呢?谁的弟弟不是宝贝,谁的兄长不是依靠?

“也许,你会觉得破虏将军的做法血腥了点,没错,我们亲眼所见,他追上苻重,苻重跪在他面前求饶,可他丝毫不动心,一剑砍掉了苻重的头颅,我在想,那时若是我们,也许我们会抓住苻重来阵前任由你发落。”

“你不要说了。”萱城低声道。

“怎么,你真觉得若是我们抓住苻重送到你面前,你会饶恕他吗?”

“算我求你了,你不要再说话了。”萱城不想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