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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在后来的淝水之战中,晋朝的征讨大都督、主帅便是这位谢安之弟。

谢石曾与苻融正面对峙与寿阳,是他将苻融的前锋阻断在寿阳,致使苻融无法渡过淝水而战,最终苻融才给苻坚去了信,苻坚赶到淝水河畔,发生了那一场历史学家口中的上天开了一次玩笑的战争。

是他亲手杀了苻融,淝水一战,苻坚失去了他的弟弟。

这是真实的历史。

萱城心痛,真的无法扭转史实吗?苻融不醒来,就无法与晋军一战,那么他可以凭着自己对已知结局的篡改而挽救一人吗?这具身体的主人。

苻坚命萱城前去接待来使,萱城推脱了一番,可苻坚言辞诚恳,“谢石如今担任晋朝尚书仆射,仅次于谢安,相当于副相,我朝不设副相一职,尚书职位又多为虚职,慕容韡和张天锡皆有尚书职位在身,可他们是亡国之君,故而,未有与谢石平等地位者,皇弟萧规曹随,与谢安同职,可毕竟人家是远来的使者,我们总得厚重一等,不可轻视,皇弟为朕为国,就辛劳一趟,去城外迎接吧。”

他说的那么诚恳,又合情合理,萱城怎么拒绝得了,于是他便领着慕容韡和张天锡至长安城外迎接来使。

当天午时时分,谢石抵达长安城南面的安门,萱城站立在最前方,远远的看着前方车驾缓缓驶来,车驾上悬有旌旗和使节,待到近了,车驾停下,不一会儿帐帘被掀开,从车内走下了一人,那人看起来约莫着与谢安相差无几的模样,肤白发黑身姿高大,长相硬朗,线条颇为刚健有力,走起来时大步流星,下一刻便与自己相差不过数十步,愈发令人透不过气来,他的身影挡住了天边的阳光,一下子笼罩上来,萱城脸色变了,对方却先迎了上来,略微一躬身,朗声道,“晋朝尚书仆射持使节谢石前来朝拜,想必您就是大秦王弟阳平公吧,在下多有耳闻,今日一见,果然如传闻一般,阳平公姿容甚美,初次相见,便羡煞在下之眼。”

听他这么一说,萱城脸色暗道,“那么,足下便是谢石,请吧。”

谢石嘴角一扬,噙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,“阳平公待客怎地有些冷漠,这与传闻那位陌上人如玉的谦谦公子不符啊,哎,还是阳平公看不起在下,这令人真受伤啊。”他戳戳自己的胸口,一脸苦闷。

萱城一看就知道他假装,顺口不给情面的调侃,“你与安石兄怎么一点都不像,有些滑头。”

“哎,谁说我一定要跟兄长相似呢?您与秦王也并非相似啊。”

萱城不理他了,张天锡和慕容韡便恭恭敬敬了做出了请的姿势,“烦请贵使移驾,我秦主已等候多时。”

“好,好,哈哈,请,诸位,请。”

苻坚在未央宫的承明殿接待谢石,还有一些大秦的重臣作陪,看来对此次的谢石来朝,苻坚是格外看重的。

“晋使谢石拜见大秦天王陛下。”谢石一见到高坐于上方的苻坚,便恭敬的朝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