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萱城低声道,“我不知道,也许你那时就是骗我的吧。”他撑起虚软的身子,两手不安分的在身下人的身上乱摸,从胸口一直往上,停留在肩膀上,再往上,最后放在他的头发上,他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。

“可是父王说那是错的,我一直以为那就是错的,是你在骗我,你只是安慰我,鼓励我,我那时候那么小,骑马射箭样样都学不会,所以你为了教会我这些,就编了一个谎话。”

萱城的手插入他的发丝之中,发狠的捏了下去,苻坚略一皱眉,深吸一口气,过了一会儿又扣着他的手腕,似乎很享受这般按摩,可萱城却想要的更多,他的手不停的深入,不停的滑动,从发丝间缓缓落下,停在温热滚烫的皮肤上,他凑过嘴唇去,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埋在浓密青丝间的耳垂,可就在这时,他瞪大了双眼,似乎发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半响,他终于憋不住了,一口笑出,“文玉哥哥,你……”

苻坚发觉他的异样,轻轻嗯了一声,“怎么了?”

萱城的双眼钉在那小巧玲珑的耳朵上,怎么都移不开视线,就在这一片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赫然一个清晰的洞痕,原来,原来他真的有耳洞,只是他从未带过任何耳饰罢了,所以萱城才从未发现,原来在他的身体里还是有保留着他们那些民族的旧风旧俗的。

虽然苻坚推行汉化,推崇儒学,如今的大秦早就不是那个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了,他们的骨血里已跟汉人无益,甚至比那些醉生梦死在石头城的汉人愈发令人崇敬。

可苻坚的根毕竟是氐族,他们是五胡中的一个民族,他们生活在临渭平原上,以部族建立政权,跟那些所有驰骋草原的游牧民族一样,他们的身上都印有部族的文化特征。

此刻细细的观摩起来,原来他的身体上早就印下了氐族的象征,他曾在巴獠见过那些生活在古寨中的人,他们身穿民族服饰,头戴民族冠饰,男子个个都配有沉重的耳饰,那才是充满民风民俗的的民族特色。

他笑着凑过去,伸出舌尖舔了上去,一下子,他感觉到苻坚全身都颤抖了一下,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臂,“弟弟,你。”

萱城侧眼瞧过去,这个时候的苻坚,哪有一丝一毫的帝王之姿,平日里温柔和气的脸上此刻赫然一片绯红,可人极了,萱城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苻坚,身体里忽然就起了一丝邪意,他忽而起身走向不远处的铜镜前,他在妆奁盒中翻着,过了一会儿又返回来,继续俯身爬在地上人的身侧,“你要做什么?”苻坚轻轻的问,脸色此刻已通红一片。

“别怕,文玉哥哥,我不会弄疼你的。”

萱城找来了一枚银针,他捉住那枚灿灿发光的细针,朝着苻坚的耳上洞痕扎去。

“好疼。”苻坚叫了一声,声音中有些不满。

萱城真的起了歹邪之意的,但他无心伤苻坚,他只是想要把这长住的洞痕给扎开,他想看看,男子佩戴耳饰会不会别有一番风情,他前一刻才说过不会弄疼苻坚的,可下一刻就扎疼了对方。

萱城不懂,无论男女,打过耳洞之后,长时间不佩戴任何耳饰,耳洞自然而然的就会愈合,苻坚刚一出生就被穿了耳洞,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了,他从未佩戴任何饰物,这么一下扎进去不出血才怪。

萱城扔了手中银针,又去舔舐,有些咸腥的血的味道,他怜惜的抱紧了身下人,“文玉哥哥,我不该扎你,又伤了你,我、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