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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朕没聋,皇弟,你不要这么对我有意见好吗,每次你这么说朕,朕的心会痛,朕对你就像火一样热,可你对朕总像冰一样冷。”

萱城一听,心里一酸,立马紧握住他的手,“好,我不说了,兄长,无论姚苌查出了什么,我们都给丕儿回信。”

上元节的当晚,苻坚牵着萱城来了骊山,每年皆是如此,今年因为七十六国使节的朝拜和谢朗来朝,本是在大年三十的朝会之后,他们便会飞奔至骊山赏梅的。

这一次,大年三十当日没赏了梅,上元节的傍晚他们就离去了长安。

令萱城为之一怔的是,在骊山之巅,原本苍茫的雪地中一片殷红如血的腊梅花,此时却赫然一座阁楼,青瓦红木,围在阁楼周边的才是一大片斗雪傲霜的寒梅。

“望梅亭。”萱城念道。

“皇弟,以后这望梅亭便是你我相会之地了。”苻坚这么说。

相会,说的透彻,兄弟相会,此乃吉兆啊。

“这是年三十那日的一桩憾事,朕赔你的。”

萱城想哭,可他没流泪,男儿怎可这般轻易被感动?

他只是抱住苻坚。

“文玉哥哥,其实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“其实我懂你的。”

早就懂了,自从三年前他求苻坚放出慕容冲的时候,他就读懂了苻坚那双悲伤的眸子,以及那颗孤独之心。

到了二月初的时候,姚苌从梁州返回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