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萱城拽着苻坚的手来到了铜镜前,这一方铜镜可不比后宫那些妃子梳妆打扮的铜镜,这是一面立身长镜,立身镜的周边都是青铜所铸成龙凤花纹,纹路条理清晰,正面是由青铜磨光而成,点缀以黑曜石,象征帝王正衣冠的威严。

萱城把手放在苻坚的肩膀上,轻轻用力,“皇兄,坐下来,好吗?没有什么事是你不能答应我的,我知道,你想的,你很想要的。”

苻坚很想他的亲弟弟为他梳头束发。

所以,就披头散发吧,总有人去伺候他的。

无论过去了多少年,不论是一年,两年,还是三十五年,一千六百四十年。

苻坚坐了下来,萱城站着。

他拿起了桃花木梳,不知为何,苻坚这里的起居配置很有一股子妇人气息。

他明明只是有妇人之仁罢了,他一点都不女性的。

橙木色的梳子握在手中,那一刻,萱城不再是自己了,他不再是21世纪的人了。

他的灵魂和身体真真切切的吻合了。

他那么认真的梳了起来,也许真是帝王的缘故吧,苻坚的头发虽然颜色不是纯黑色,可极其的光滑,也许是每天要洗漱的原因,早晚都有人伺候着洗头,不知为何,想到这一点,萱城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。

古人是有差别的,虽说生活条件没有现代人好。

可帝王终究是帝王,人上之人,活的就是独一无二。

一笔一划都是那么的细心,似乎做过很多回,连萱城自己都不可思议。

“我不会同意的,你走了,朕一个人在这长安城。弟弟,无论你要说什么,朕想好了,让太子去吧。”

萱城的手滞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