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笑终究只有自己得知,高兴,抑或悲伤,只能自己承受。
“你们不怪,哀家怪。”
她忽然静默了,萱城抬起头来看她的眼睛,虽然他知道她看不见什么,可那双茫然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远方,似乎在回想什么。
“哀家想阿法了。”
萱城蓦然沉住。
“那时候的阿法,英姿勃发,一腔热血,家事国事交到他手里,我放心。”
“可您终究还是抛弃了他。”
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是呀,哀家选择了文玉。”
“现在看来、、”她戛然而止。
萱城狐疑,“您后悔了?”
荀太后没有说话。
萱城心里一直混乱。
早年荀太后为了苻坚,亲手杀了苻法,长时间受到儿子的记恨和埋怨,她一手扶植起来的苻坚,如今也会后悔?
“文玉他、、哀家、、”她说的停停顿顿,“他不该那样对慕容家的人。”
原来她说的是那回事,萱城脑子有点紊乱,可立马又清晰了,荀太后再说也是站在苻氏这一边的,苻坚灭燕国后宽待慕容氏,而苛责苻氏族人,自家人肯定到荀太后面前来说些不好听的话,听得多了,荀太后也就怀疑起苻坚了。
可毕竟如今权势在苻坚手里,荀太后只是苻坚的娘,除此之外,她一无所有,那些苻氏族人即使有太多的抱怨不满,对荀太后倾诉也不是解决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