萱城想,苻坚和谢安注定了是一对好对手,你死我亡的好对手。
所以,他们不该生在同世,即便是同世,也不该如此南辕北辙做一世对手,天意弄人。
眼看着两位在饮酒谈笑间渐渐走向敌对,萱城急忙打破这尴尬的气氛,“今天不说这个,兄长,我们从长安游历,一路来到这建康,不可谓不艰辛,好不容易安石兄这般招待我们,我们可要知足哦。”
“好,今日不说。”
把酒言欢,桃花林中,牡丹花丛,好一番世外桃源般的惬意。
当晚,他们在东山住下,别看这里美得仙境一般,可谢安的居住环境却极为简陋,茅屋之中,一方小榻,一盏枯灯,一摞古书。
萱城轻轻走近屋内,一眼一眼的打量着,苻坚站在他的身后,环顾四周。
“晋朝是穷了还是衰了?”一句不像是讽刺,更像玩笑话。
“既不穷也不衰,安石兄安贫乐道,这是国家强大的前兆。”萱城认真道。
苻坚沿着床榻坐下,抬眼瞅瞅他,“哦,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,难道你说晋朝要强大?我大秦就会弱吗?”
“我可没说大秦会弱。”
“你是这个意思,我知道。”苻坚道。
萱城看他说的郑重,也便回他的郑重,“晋朝强大,我们各自安于一方,这是好事。”
“家国不统一,四分五裂,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萱城看透了苻坚的志向,他此生不灭晋朝不会罢休。
“我们,、、、睡觉。”萱城沉了半响,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