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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。”宣城不明白苻坚这个冷冷的字眼是什么意思。

“不出一日就到邺城了,故地重游,有什么感概?”

“故地重游?”宣城心里纳闷。

他和苻坚真的以前来过这里?如果苻坚此前跟他说的是真的,他们来过邺城,见过慕容冲,那一切就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了,没有一点意外,那么,这一切都是按照历史的轨迹来的。

“人去楼空,没什么感概。”宣城道,“国家灭亡,这是常事,你待他们太好了。”

“有些人天性善良,有些话天性凶残,能感化的不用你费心,冥顽不化的任你怎么善意他们都不会感激你。”

“你在讽刺我?”苻坚反问。

“不敢。”

苻坚道,“你们都是一样,景略这样,你也一样,我对他们好,其实你们都反对我,对吗?太子也在我面前说对降将太过于仁慈了。”

“我们先不说这个了,出来走走,不说政事。”宣城率先撇开话题。

苻坚无何奈何的摇摇头,“帝王自有帝王的烦恼,唉。”

当夜,他们又在野外露宿,连晚饭都没有着落,这让宣城有了一种阴影,以后再不能不拿钱出来玩了,穷游把人穷怕了。

第二日就到了邺城,苻坚先托人给邺城守将送去了一封书信,宣城知道,苻坚灭了燕国之后先是派王勐在这里守了一段时间,王勐回到长安之后,邺城便交给了长乐公手里。

这长乐公便是苻坚的长子,只是庶出,古代皇族之内立太子自来都是立嫡不立长,所以苻宏理所当然的成了太子,而长乐公苻丕却常年征战在外。

所以说,苻坚是给他儿子送信。

“不去见见长乐公吗?”宣城道。

苻坚皱了皱眉,似乎在揣摩他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