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苻坚,你过来啊。”宣城这么没礼貌的叫。
苻坚不动。
“还不领情。”
“不。”苻坚强硬的回他一个字。
宣城正要动气,苻坚却从地上笑着起来,“我说的是反驳你前一句话,不领情的对立面就是领情,弟弟这么热情好客,我怎么能拒绝呢,是不是。”
宣城咬咬牙,无所谓了,反正都是兄弟。
接着外面透进来的一丝光亮,苻坚攥着宣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,深情的说,“我知道,你担心我,你心善,方才在屋里跟老夫妇谈话,你怕我生气,他们那样说,我是着实气愤的,他们这里的人不懂什么事天命,所以胡说,燕国都灭亡了,哪来的福祉,我秦国才刚刚走向盛世,你说,是不是?”
“兄长,你说的都是对的。”
“等我们回到了长安,我便来收拾苻洛,到那时,我们便真的内外昌盛了。”
苻洛?
宣城有几分的迷惑,苻坚难道还要剿灭自己的宗族?
他想了想倒没有什么疑惑了,这点是苻坚的作风,他永远都是亲外人,而对自己的亲人都是严责苛刻。
可宣城还是劝苻坚了,“这件事有点早,我们凉国未平,留着唐公是有用处的。”
苻坚思考了一会儿,轻轻的恩了一声,“好吧,那我就听你的。”
次日清晨,当宣城还是梦中的时候,忽觉耳边有人在喊他,他听不太清楚那人叫他什么,可绝对不是弟弟两个字。
宣城睁开眼,正好瞥见窗户外面的人影。
他做梦了,没人叫他,苻坚不在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