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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,他却像是顿醒了一般,抓着那个人的手,“苻坚,苻坚,你告诉我。”

那个人醉眼朦胧的打量着他,裂开嘴笑了,“呵呵。”

眼睛又合上了。

“苻坚。”

这下,任凭萱城怎么叫,那人都沉醉不醒了。

苻坚,他真的是喝醉了。

说的都是胡话。

明月过来要搀着苻坚去别的房间,萱城说,“不用了,我来看着吧。”

明月把人交到他手上,肌肤触碰的那一刹那,萱城忽然觉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,那种颤抖,不是害怕,不是恐惧,而是一股热流,说不清楚什么意味的热流。

全身似乎都像是沸水一半滚烫了起来,萱城感觉脸上在发红,一点一点的变得不可挽救。

那一晚,他守在榻前,一整晚都没有合上眼,他只能看着苻坚的睡颜,不知道看什么,就光是看着,静静的看。

甚至连苻坚的微微一动,他都神经不自在,那一晚上,苻坚没醒,他没睡。

暖阁的烛火一晚上都在亮着,很弱很弱,一个人的人影却还是清晰的投在了窗棂上。

那天过后,萱城有几日没去上朝,苻坚派人来看他,他只是淡淡的回应,在静阁里做军事策划。

有人从远方给他捎了一封信过来,是从南方来的。

“你懂历史潮流,我却懂战争形势。”言衣说。

是言衣给他来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