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坚在宣室候他,只有他一个人,王勐不在,太子也不在。
萱城停了一下,走上前去微微拜了拜,“皇兄,您找我?”
“嗯。”苻坚放下手中的一本奏疏,站了起来,“昨天让人去叫你过来,听说你去找景略了,还喝了个醉晕晕的,景略也是,什么事要请你喝酒,这么没分寸。”
萱城脸顿时一烫,心里觉得挺尴尬的,昨天王勐不停的在说苻坚的事,搞的自己好像是去听人家唠唠叨叨了,王勐说的那些话怎么像是跟谁闹别捏似的。
“哦,也没什么大事,就说了一些往事。”
苻坚一怔,“什么往事?”
“哎,算了,不说了,皇兄,你不是有事要跟我商议吗?什么事?”
苻坚皱了皱眉头,道,“慕容垂昨天来了,跟朕说了一些事。”
萱城追问,“何事?皇兄自己还不能下定主意,要找臣弟来商议?”
苻坚叹气,“与其说是政事,还不如说是抱怨。”
“他跟皇兄抱怨什么?上次的事饶了他便是对他的大恩了。”
“正是上次之事。”
苻坚忽然定住。
“皇弟,你可听说了慕容令的事?”
“听说了,被慕容伟贬了。”
“不止这些,慕容令死了。”
萱城震住,“什么,死了,我怎么没听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