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萱城推开肩上的手,站在暖炉的旁边,静静的站着。

苻坚坐在榻上,静静的坐着。

“你为什么这样?”过了许久,沉默的氛围中,萱城突然说了一句。

苻坚答道,“你想让朕走?”

“是。”

“弟弟,你似乎不想亲近朕?朕不知道为何,可朕总想亲近你,以前不想,现在想了,朕发觉是从洛阳之战以后,朕越发的对你好,你却愈发的冷淡,可朕却还是没理由的想对你好。”

苻坚从榻上站起来,身影在烛火下映的很长,看着他渐渐的走过来,萱城道,“你回宫去吧。”

苻坚定住,“你真这么想?”

“是。”还是淡淡的一个字。

“好,那朕便回去。”苻坚真的转身走了,他拿起屏风上的狐裘披风,“朕回宫,你早些歇着吧。”

于是,真的就这么滑稽了,大年三十的半夜,苻坚一个人从阳平公府回宫,南岸不知所措的跟在他身后,“陛下,陛下。”

苻坚不吭声,只是默默的低着头走着,他是走着来的,便走着回去了。

这是建元四年的最后一个冬夜,也是建元五年的第一个清晨,严格来说,是大秦苻诏建元五年。

建元四年已经永远的成了过去了。

这一年,洛阳之战结束了,苻坚跟燕国和谈,慕容韡愿意以洛阳换取两国和平。

这一年,慕容垂来降。

史书记载,苻坚封慕容垂为冠军将军,萱城想,那晚,慕容垂离去时对着苻坚的跪拜也许是跪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