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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云山顶终年不化的雪。

叶忍冬隔着朦胧的水色,在程郎玉的眼里,他第一次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强势与侵/占。像熊熊烈火般,从头到尾,将他吞噬蔓延。

直至将瓷白雪山上的冰雪融化成水,流进殷红的被子,开出片片雪梅。

气息交缠,湿热黏腻的汗水,将灼艳妆容氤氲开来,勾魂摄魄。

叶忍冬意识模糊,细指轻触一下男人滚动的喉结。

真好看……

叶忍冬半眯着眼,看他湿发贴在脖间,掩了部分青筋;看他喘着粗气,少见地连眼尾都露出绯红。

指尖描摹男人轮廓,又在刀疤满布的腱子肉掠过,捕获着野性十足的性感。

是他相公呢。

在睡去的最后一刻,他听到男人在耳边呢喃:“再叫一遍。”

叫什么呢?

他道:“相公。”

叶忍冬已经叫了很多次,实心儿的汤圆哑成缥缈的云团。

门外寒风烈烈,室内烛火跳动,温度不减。

木床的吱呀声,一直到夜半才停歇。

冬日雨水少,夜半却哗啦啦下了起来。

暖呼呼的被窝里,狼终于圈住猎物,填饱了肚子。

程郎玉草草披着棉衣,点灯出去。柴火引燃,搁置半夜的水又重新升温。

挖出睡得小脸白里透红的夫郎,几下给人收拾干净后,程郎玉这才抱着滑嫩嫩的汤圆慢慢沉睡。

日上三竿。

叶忍冬悠悠转醒。

腰疼,腿疼,全身都疼。

被人打了吗?

他迷蒙地睁眼,四处张望找着枕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