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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操!你有必要扔屎吗!”

蒋澈脸上的怒意僵了一瞬,看着白奕月哭爹喊妈直说恶心恨不得换皮换脸的模样,心头顿时又苦又涩。

周延还奇怪蒋澈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排泄物武器,定睛一看,发现原来只是一颗被捏爆了的黑漆漆的糖果。

估计是过期很多年了,糖果纸破旧发霉,里面的糖仁发黑变臭,乍一看,确实挺像屎的。

周延乐呵了一下,刚想问蒋澈从哪儿找的过期糖,一侧头,就看见蒋澈哭得睫毛都湿了。

眼睛红红,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,泪珠子一颗接一颗不停地往下掉。

周延还没弄懂踹了人一脚自己又哭得撕心裂肺到底是种什么操作,就看见许无时对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白奕月心窝子又蹬了一脚,直接把人蹬出了半米远。

连遭两次重创的白奕月这会儿是真的爬不起来了,一个劲儿地蜷缩在地上哀嚎,“……救命……救……命……”

许无时眉头紧拧,吩咐周延给他喊辆救护车后,就俯身去抱蒋澈。

蒋澈太伤心了,两条胳膊搭在他肩上,没一会儿就把他脖子给哭湿了。

许无时又是吃味儿又是心疼地抱着人离开,没回医院,直接带回了家。

蒋澈哭不带声儿的时候是最伤心的,小时候过母亲节,大家都有妈妈可以送礼物,就他没有,所以他总是躲起来偷偷抹眼泪。

十七岁那年的母亲节,蒋澈自己一个人去墓园拜祭,结果遇上了他妈生前的好朋友。

然后蒋澈就知道了当年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,医生问保大还是保小,蒋父要保小,最后他活了,他妈死了。

知道真相之后蒋澈逃课了,直接跑去蒋氏大楼想找蒋父问清楚。

没想到正好赶上蒋父忙得焦头烂额,他没兴师问罪成,反倒被训了一顿狠的。

垂头丧气在走廊上罚站的时候,他就遇上了白奕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