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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延想说不信,但是一想到许无时那张跟开过光似的,一说一个准的嘴,顿了顿,低声问:“其实许哥,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小蒋总说啊?”

“那个姓白的,半夜敲你门就算了,还想找记者拍一些你和他角度暧昧的照片,幸好那记者也不是傻逼,拒绝了就给我们报信儿。”

“这些霸总小说女反派都不屑用的手段,他一个男的倒是玩儿得倒是挺溜,还真以为自己是在拍宫斗戏呢……”

周延嘴碎地说了一大通,没听见回应,就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,发现许无时正拿着手机出神。

车窗是有帘子的,拉过去后里头光线就暗了。

许无时棱角分明的面容陷进了柔软的阴影里,让人看不清眼里流动的情绪。

“再说吧,蒋澈很喜欢他,我舍不得让他伤心。”

周延嘴巴张了张,正想说您这怎么还主动领上苦情男二的剧本了,就听见许无时说:“等白奕月真闹出事儿了,我再把他连根拔起,让蒋澈彻底死心。”

“连根拔起”这四个字听得周延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大腿。

别人说这成语可能是一种形容,但许无时……还真的会说到做到。

蒋澈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往筒子楼赶,差不多到了就给小康打了个电话。

小康接了电话就下楼来接他,等蒋澈进了门,才小声说:“白哥在里头睡觉呢,他这两天精神不好,我给他吃了片安眠药他才睡着。”

蒋澈没行李,听说白奕月睡了,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捏着小康递来矿泉水瓶喝了两口,才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是这样的,”

小康去柜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,“大概是两个星期以前吧,有一天晚上,有人从门缝里塞了一封信进来。”

“勒索白哥,说要是不想他的秘密被曝光,就要打一百万到这个账户上。”

蒋澈从茶几底下找了两个吃炸鸡的一次性手套戴上,拆了信封,展开了那封勒索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