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了出去。

直到耳边传来清晰的玻璃破碎的声音。

他愣愣的望着前面。

视线似乎晃动了一下，才慢慢的变得清晰。

他看见林风瑶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，额头上有鲜红的血流了下来，她眼镜瞪得大大的，从前眼中耀眼的光似乎在那一瞬间，变得如此死寂。

陆明张大了嘴，然后倒吸一口气。

他手忙脚乱的站起来，想去林风瑶旁边，看看她的额头怎么样。

却变林风瑶几近冷酷的声音定在原地。

“你还有脸过来？”

林风瑶也慢慢的直起身，鲜血在她脸上缓缓留下，她也没有去止血，只是站起来看他，然后一动不动看他。就像刚刚玻璃杯砸过来时候，她同样也一动不动的愣在了原地。

她忘了。

她忘了陆明的房间里的地上，摆满了破碎的玻璃。

她伸手，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
手指上沾满了血。

陆明几乎是手足无措的待在了原地，仿佛刚刚那个突然爆发怒吼的陆明不是他。

林风瑶看着手上的血，再一次笑了。

她今天笑了很多次，可是没有一次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