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我对杨复的了解,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,那原因大概率是后者。
不过我并不会因此对杨复有意见,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就是杨复也看到了池郑云的那个专访,心里不爽,所以才这么做。那这件事的源头在于池郑云。
想到这里,我也不爽了起来,语气硬了起来:“请你把手表还给我。”
他依旧看着我,依旧微笑着,温柔地拒绝:“不。”
“……”
我正想着怎么说他,他喝了一口茶,把杯子放回茶几上,起身说:“不打扰你了。”
那就没办法了,我只能走最后一步:“那表是我的,你非要的话,卖给你也行,你给我二……十八块钱吧,就当是我卖给你的。”
池郑云笑了半天。
我后悔了。
我是怎么说出那么可笑的话的?我在他的笑声中如此诘问自我。
他笑完,没说什么,就这么自顾自地走了。
因为太尴尬了,我没送他。可以的话,希望以后都不要见面了,同时希望他和我之间至少失忆一个。
过了会儿,我才稍微地缓过来,收拾茶杯的时候,发现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在杯垫下压了一张他的名片。我拿起来看,翻过去,背面用钢笔写着一句话:Loving and waiting。
虽然有点不礼貌,但我还是把那张名片放进了碎纸机里。
但凡我不是我,我就要怀疑我给他下蛊了。
希望他早日清醒。
*
作者有话要说:
边某:所以你现在是想否认你会下蛊了吗?
蛊不自知.圈儿:你有病吧。
第59章 “川儿,川儿,你听我解释”
月末的时候, 我回了国,携一对花篮参加了学弟的精算师事务所开业剪彩。
办公室不大,租在就快出五环了的一栋中档写字楼里。但万事开头难, 杨复和常哥刚来燕城打拼那会儿比这条件还差些呢。事务所上下的精神面貌都挺好, 谈吐举止得体,浅聊几句就能判断是有真才干在身上的。大家其乐融融,力往一处使,相信很快就会发展起来。
晚上学弟请大家吃了一顿饭,宾客尽欢,看时候不早, 各自散了。
我正要走, 学弟叫住我,说送我, 路上有些话对我说。
我猜他还没死心,又要劝我做他合伙人。想了想, 答应了。反正我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,没开车,他住在离我和杨复那房子不远, 顺路。路上他劝他的, 我拒绝我的, 都有事做。
果然,他把车开到路上, 重提合伙人的事。
我按照流程, 等他说完,婉拒:“别说了。”
他沉默了十来秒, 把车拐过一个路口, 忽然缓缓地靠边停下。
我看向他。
他停好车, 转头与我对视,神情有点微妙。可能是夜里没开车内灯、外面的路灯又不够亮的缘故,看起来有点疑似的阴郁。不过,就算是这样也正常,他在别人眼里确实是很阴郁,在学校的时候我听过人背后这么议论他。
但同为长得不喜庆还不爱笑的社恐,我理解他。我们的嘴角在自然放松状态下是下垂的。
半晌,他低声说:“如果你告诉我,你知道并且接受杨复的背叛,我不会再和你提起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