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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无比紧张焦灼之下,时间过得很慢,一个时辰对他来说比一整天都要漫长。

直到温远州来送药的时间快到了,李佑鸿才强迫自己回神。

因为他知道,自己不能在温远洲面前露出一点马脚。

温远洲将熬好的药送到盘龙殿,按照李佑鸿的吩咐,跪在龙榻前给太元帝喂药。

李佑鸿站在他身后,静静地看着他,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
而温远洲是知道南蛮清乱会的计划的,有意拖延时间,想在盘龙殿等李佑鸿知道何挽出事的消息后,亲眼看看她的反应。

故而他喂完药之后,将要药碗轻轻放到托盘上,站起身来,对李佑鸿微微一笑,问道:“殿下近来身子可还好?”

李佑鸿微微扬起下巴,举手投足傲慢十足,回答道:“本太子不再吃你的药,身子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。”

听到这种话,温远洲却也不恼,仍旧是笑得温润,“草民的药从来都不是害人用的,殿下这话真是折煞我了。”

“更何况身体好坏,也不只受外力所影响……草民只是瞧着殿下近日心情不好,烦闷难安,担心会影响到您的身体,所以才问问的。”

李佑鸿蹙眉,语气很冲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太子心情不好了?”

“本太子入主东宫,自然意气风发,怎会烦闷难安?你在说甚么狗屁?!”

他说完这话,看到温远洲低垂下去的头、周围的奴仆一瞬间变得有些难堪的表情,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
太元帝卧病在榻,病入膏肓,他身为皇子怎能说自己意气风发,毫不烦闷呢?

岂不是太过不孝了?

这温远洲是在故意激李佑鸿说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