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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西山之时,温远洲被元士迎进了王府正殿。

推门而入后,只见李佑鸿端坐在主座之上。

明黄色衣袍挑人,不是人人都能穿好的。座上的李佑鸿听见开门声,微微抬眸,狭长的双眼亮似寒星,蹙眉撇嘴,明黄衣袍将他趁得更年轻了些,扑面而来的少年气让温远洲的双眸一紧。

越来越像了。

饶是温远洲曾贴身伺候故太子,离开国都后,故太子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么多年,第一眼望去,恍惚间竟分辨不出这表兄弟两人。

温远洲定下心神,作揖,道:“王爷万安。”

李佑鸿闷闷地嗯了声。

温远洲道:“王爷似乎心情不佳。”

座上人瞥了他一眼,明亮的眼珠结了冰碴似的,声音隐隐透着一种不耐烦,“你看不出来吗?”

他不高兴的这样明显,温远洲确实不可能看不出来。

李佑鸿这话明明带着股隐隐的火药味,听到温远洲耳朵里却教他很是欣喜。

温远洲想,因着那一封信,王爷果然心生烦闷了。

虽然看到王爷对他的态度,王爷多半是生完颜与温远洲的气多一些。

但杀敌八百,自损一千的结果早在他们意料之中。

那一封信,不过是在试探王爷与王妃间的关系罢了。

因为,如今他们是慎王唯一的依仗,日后慎王会被他们完全控制。故而,慎王会不会对他们起疑心,并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