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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思绪飞转,一遍一遍回忆祈福这两天中发生的事。

慎王之前只是精神不济,夜里梦魇,究竟这两天内发生了甚么,教他病得更重,以致在马车上直接晕厥了?

他昏倒之前,说的是“撑不住了”,那岂不是说明他很早就察觉到自己病加重,有要出异状的迹象,一直在死撑?

又或者,他不是“察觉”到,而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子会出大异状?

正思索间,殿外传来些许人声。

温远洲到了。

何挽听见他与门口的侍卫打点了一番,便进入殿中,从容走到寝殿内,向自己行礼。

温远洲镇定自若得太明显,让何挽不能不怀疑,他提前就知道李佑鸿身子会出问题。

何挽并不掩饰眼中的敌意,道:“祈福归来,王爷直接晕在了马车之内。你且过来,好好给王爷诊一诊脉。”

何挽紧紧盯着温远洲的神色,见他听到“晕倒”二字时,微微挑了挑眉,眼睛下意识向榻上看去。似乎是只料到了慎王会身子不适,而未想到他会晕倒。

不过温远洲马上移开了眼睛,微微点头,跪到慎王榻前,拿出脉诊,手搭上慎王的脉搏。

他垂眸,淡淡开口,“脉上看不出甚么。”

“不过很多民间的土方子,以寻常的相克食材为原料,药效却是奇特。”温远洲慢条斯理地把脉诊放回到自己的药箱,“这种,都是诊不出来的。”

温远洲坦然地与何挽对视,“王妃,您且想一想,王爷这两日都吃了甚么?”

“吃了甚么?”何挽蹙眉,“佛寺中只有两餐,早粥和”

早粥!

何挽突然想起,今早李佑鸿把她的粥拿过去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