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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传来些窸窣声打断了小厮的言语,两个白皙的上指节撩开车帘,慎王露出半个身子,看向何挽,道:“是我让这样选的,怎么了?”

他十分不以为意,似乎用了明黄这种尊色是理所应当的。

何挽眉头不展:“为何选了这个颜色?”

李佑鸿仰头,挑眉,任性道:“我喜欢。”

他斜勾起嘴角,朝何挽勾了勾手,“挽挽,上来。”

何挽自然是不愿与李佑鸿一起逾矩,福身,道:“妾身不敢。”

两人一时沉默,她再抬头时,只见李佑鸿面冷如冰霜,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,狭长的眼睛从边缘往里泛起层层猩红,“我昨夜明明已经说过了”

坏了!

她说错话了!

李佑鸿不再看她,僵硬地转过头,声音沙哑,对小厮吼道:“刀呢?去给本王找一把尖刀!本王要这耳朵有何用?!有何用!!!”

何挽忙伸手挡住了小厮,冲他摇了摇头,随即快步走上马车,把发了疯的李佑鸿给推了进去。

车帘外,马蹄踏踏,一路向北。

车帘内,何挽紧紧按着李佑鸿的手,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王爷以后莫要轻言毁坏了。”

李佑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,侧过头,盯着她,眼波流转。

半晌后他笑了,很是欣慰,很是欢喜,“挽挽,我知道,你还是在乎、心疼我的。”

故太子犯起疯病来,别人都劝不得,但前太子妃三言两语便能哄好,且故太子也是最喜欢明黄色的如今的慎王真是与故太子过于相像了。

何挽阖眸,不知作何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