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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那慎王从来没把这风情看进过眼睛里去。

她道:“无妨,劳烦替我通传一声,就说我有要事与王爷相商。”

小厮应了声,推门走了进去。

不多时便走了出来,恭敬地回话:“王妃,殿下让您进去呢。”

何挽微微俯首,冲身后的阿灵道:“你替我守在外面,无需跟我进去。”

说罢便推门而入。

慎王不爱熏香,殿内便连个香炉都没有。书房内藏书万卷,鼻尖萦绕的只有纸墨香气。

何挽嫁进王府后也停了用香,今天却熏了衣服,腰间又挂了个香囊。

从此以后,她都不必再委屈自己,刻意迎合他的喜好了。

边这样想着,边绕过数排书架,何挽这才看到了坐在书案里的慎王李佑鸿。

那人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也并未抬头,握笔的手不停,写的好一副凤泊鸾漂之字。

饶是一天疲奔波惫,他的发冠仍梳得整整齐齐,即使是坐着,月白袍子上也无一丝褶皱。

烛光把他冷白的脸照得暖了些,水墨画似的眉眼间却仍然冷淡。

慎王李佑鸿愈是冷清持重,就愈是有人想看看他“热”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。

外面冰凉的皮严丝合缝,无数人想拨开来,一睹那炙热的内瓤。

何挽觉得自己是没这个本事,于是想要“退位让贤”了。

她福身行了礼,并未出声,缓缓走到书案的另一侧,理了理衣袍,跪坐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