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几日,沈琼得了庄茹生产的消息,随即令人将早就备好的贺礼送了过去。
庄茹的身体一直很好,再加上华清年悉心照料,所以生产之时并没受太大的罪,母女平安。沈琼虽满心惦记着,但因着身份多有不便的缘故,还是又等上几日方才上门去探望。
“这孩子眉眼像你,”沈琼趴在小床边认真地看了会儿,方才起身在一旁坐了,同庄茹道,“将来必定也是个爱笑的美人。”
庄茹倚在床头同沈琼闲聊,目光时不时地往孩子那边看,神情很是温柔,较之先前竟平添了些稳重。
沈琼看在眼中,打趣道:“到底是当娘的人,不似先前那般跳脱了。”
“赶明儿的等你有了孩子,就知道了。”庄茹笑问道,“说起来,你与太子殿下的婚期也不远了吧?听人说礼部与内庭都忙疯了,你看起来倒是闲适得很。”
沈琼抿了口茶:“事情都由他们做了,我自然是清闲的。”
“不止于此,”庄茹抛了个眼神给她,笑道,“听说太子殿下倒是紧张得很,除了朝事,满心都扑在了这婚事上,连那些细枝末节都要亲自过问呢……”
不用问,沈琼便知道庄茹这话必然是从华清年那里听来的。
当初她犯了眼疾,便是华清年受托来费心医治,就连那桃花簪也是借着他的手送过来的。若没记错,他当初还试图来当过说客,算是裴明彻的知交好友了。
“这有什么好紧张的?”沈琼嘀咕道,“横竖就是那么些事。难道有哪点做得不好,我还能跑了不成?他未免担心太过。”
庄茹道:“因为太在乎,所以就难免患得患失。”
裴明彻与沈琼的旧事,虽未正经公之于众,但如今也不算什么秘密,知情人不在少数。毕竟只要有心去查,总能寻出些蛛丝马迹的,慢慢地总会传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