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有什么安排吗？”

冷不丁的,程涣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。

此刻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，程涣穿着睡衣视线放在许摇光身上，许摇光刚刚看完手机将它放下,洗完澡的头发显得有些湿漉漉的。

她没有用吹风机,因为用多了损伤发质，所以她很少用。

“啊,”许摇光的表情有些迷茫，她并未马上回答，“怎么了？”她反问程涣。

程涣走步上前，取了干毛巾为许摇光擦头发，“问问。”他的声音如常，听起来音色低沉,份外迷人。

许摇光的头发发质非常好,手摸起来光滑湿润，发丝柔软，离的很近还能嗅得到她刚洗完澡的香味,洗头膏、沐浴露都是程涣亲自挑选的,味道自然也是他所熟悉的。
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许摇光转过头来，表情十分无辜,也丝毫不畏惧他的想法。

“我想怎么样,不是应该问你想怎么样么。”疑问句,被程涣说成了陈述句，他大抵也不想知道许摇光的答案。

“你看我手机干什么。”许摇光盯着程涣看。

“看看怎么了。”程涣同样直视回来。

显然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,倒不如说是许摇光这样的语气，点燃了他的无名怒火，所以他一下子也不想说他只是无意间看到的了。

“没怎么。”许摇光眼角往下拉，露出了一个明显不高兴的表情。

她头稍了一下,躲开程涣为她擦头发的动作，程涣擦了个空，柔顺湿滑的发丝从他的指缝中溜走。

他偏过头看向她，只看得到她烦闷的模样。

“扣分，比较，最后就是放弃。”程涣缓缓放下半湿的毛巾，半蹲在许摇光的面前，这话引起了她的注意，她重新转过头看他，“你就是这样在心里评判我的吧。”

“对。”许摇光干脆利落的承认了，她缩起脚整个人坐在床上，“受不了就分手。”她脸上没有表情，显得务必冷漠。

“你太爱玩了。”程涣缓缓站起身来，“就像调皮捣蛋的猫，总要出去惹得一身骚再回来，以为我会一直任劳任怨照顾你。”

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许摇光，“太皮的猫，是会被关进家里的。”

许摇光的眼瞳中倒映出程涣如今的模样，失了那副温柔面，他露出了本来的面目。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的霸占欲，或许是冰冷掩盖了他的愤怒，他看起来很平静，但正因为过于平静，才会显现出可怕来。

许摇光睁大了眼睛，新奇和兴奋取代了她刚才的冷漠，她一下子活跃鲜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