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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知夏怔了下,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。

石缝间,那是一个黑色的耳钉。

x形的,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个东西。

她动作僵硬的把耳钉捡起,静了几秒,随后,飞快的打了韩森玉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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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。

浑身都疼。

韩越觉得自己可能不用等付钱的人过来,就自己把自己疼死了。

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陷入迷乱,脑袋嗡嗡作响,像是有人不停的在摇晃他,使得眩晕感一阵阵的涌来。

他指尖微颤,在经过两个小时缓慢的挪动下,猜终于碰到了一个废墟里的铁片。

已经感知不到微弱的疼,尽管手已经因为握紧刀片而流出血,可他也没有停下小幅度的动作。

刀疤男一直在睡觉。

他没注意到韩越位置已经改变,也更加没发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男生正在用锋利的铁片,一点点的割掉绑住他手腕的绳子。

反复的动作,几乎让本就虚脱的韩越精疲力尽。

断断续续磨了好久。

男生原本白皙如玉的手,已经鲜血淋漓。

他虚弱的喘出一口气,整个人像是耗进了所有力气般,瘫软了下来。

铁片一松,落在地上,发出了轻微的声响。

刀疤男眉心蹙了下,发出一声烦躁的哼声,但并没有睁开眼。

韩越眼睑下垂,双目已经开始涣散。

因为伤口不能及时处理,额头的伤更是反反复复在流血,导致他一只眼睛的视线,都已经被鲜艳的红色遮住。

像是无力到了极致。

他被绑着的刚刚还在挣扎的手,忽而垂落。

无名指上的指环,和地上沾着血的铁片一瞬间相碰,男生指尖轻颤了下,迷迷糊糊间,忽然就想到了娇软的女生,之前窝在他怀里时说的话。

——知道结婚的时候,为什么要在这只手上带戒指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