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的风有些大，能让人清醒一点。

他骨节分明的手，搭在栏杆上，正沉默的望着楼下的景。

耳边回荡的，却都是她曾经对他说的所有话——

“程停，今天篮球比赛你打的好棒，能教教我吗？”

“程停，老娘到底哪里不如她了，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!”

“老公，你今晚还是要加班吗？”

“老公，我……我想有个宝宝……”

……

“程停，后会无期吧。”

……

从学生时期，直到婚后的片段，几乎历历在目。

程停自己都不明白，这些他为什么会记的那么清楚。

心口传来阵阵钝痛，他好像用什么都没办法缓解。

指尖的点燃的烟过了肺，从吐息中缓缓出来，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圈在了薄雾里。

-

而另一边。

“小赵，把阿暖照顾好，别让她大晚上乱跑。”

剧组今天杀青，在这里吃了饭。

赵小雨是秦暖的助理，听到导演的叮嘱以后，连忙殷切的点头说好。

她转身把秦暖的外套拿上，可再转头时，就看原地已经没了秦暖的身影。

“暖姐——”

赵小雨喊了一声，赶紧追了出去。

秦暖喝了点酒，但倒不至于醉的走不动路。

她姐妹是娱乐圈的人，一年前她在国外无所事事的时候，就被那婆娘推荐给剧组来演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