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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兰一边梳着李余的头发,一边道:“陛下同我说的。”

“父皇?”李余越发迷糊:“父皇和你说这个做什么?他为什么光告诉你,不告诉我?”

李余问着问着,突然反应过来:“你也是父皇安排在我身边的人?”

桂兰松开了李余的头发,放下梳子,在李余身旁对着李余跪下。

李余连忙起身:“又来了又来了,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啊。”

桂兰并不起身,她对李余说:“奴婢自一开始,便奉皇上的命令来照顾殿下,同时也是帮着海公公,调查究竟是谁害的您,但更多时候,奴婢会将您的一言一行,如实禀告给皇上……”

桂兰将她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给了李余听。

李余走到桌边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
温热茶水流入口中,稍稍抚平李余的心情,她问:“既然如此,为何你又要将这一切告诉我,继续瞒着我,不是更加方便你行事吗?”

桂兰说:“随殿下出宫之前,皇上曾传召奴婢,同奴婢说,奴婢日后只有殿下您一个主子。”

李余心情复杂,但要说生气,其实也没多生气,就是好奇:“那你也没理由和我摊牌啊,万一我是‘一次不忠,百次不容’的性子,你不亏了。”

桂兰不懂什么叫“摊牌”,但能理解李余的意思,她说:“皇上既然说了殿下就是奴婢的主子,奴婢自当不能再有所隐瞒,更不该撒谎欺骗殿下。且若不将这些说清楚,奴婢便没办法告诉殿下,奴婢是从何得知闻帅的事情,也没办法劝殿下请太医来看看。”

话题又绕回了最初的原点——

“我为什么非要看太医?”

桂兰说的那叫个脸不红心不跳:“殿下那晚不让人守夜,独自见了闻帅,近来又嗜睡多食,奴婢便想着,殿下是不是有了身子。”

李余庆幸自己刚刚没喝第二口茶,不然一定会喷的满地都是。

好家伙,桂兰居然以为她那天晚上和闻鹫睡了,不仅睡了还中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