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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徐 九尾叶 880 字 2022-10-19

江忏实在不想承认,他已经感觉到宁织的目光变得刺挠了,奈何长辈在等他的回答,只能硬着头皮 “嗯” 了一声。

“行,还在 3 号房,去吧。” 于福又看宁织,自来熟地寒暄,“这是少爷的朋友吧?好好玩,好好玩,啊。”

说完,他拍了拍江忏的手臂,提着料桶走远了。

宁织鼓着腮帮子,像一条胖乎乎的金鱼,他努力控制着脸部的肌肉,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:“奶糖?你给马取名叫奶糖?”

阴阳怪气的样子,和发现江忏的虎牙时一个样。

江忏镇定自若地解释:“那会才五岁,不懂事。”

宁织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追上去,笑嘻嘻地说:“我能想象你小时候的样子了。”

江忏挑了挑眉:“是吗?”

宁织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训练场,好像断定江忏童年时也穿成那样:“就是那种…… 打扮得特别洋气,平时喜欢臭着脸,但是背地里会给小马取名叫奶糖的傲娇小朋友。”

胡说八道。江忏真想敲开宁织的脑袋,看看里面除了艺术史和冷知识之外,到底装着什么。

“那也比你好,” 他故意说,“你是个连游乐场都没去过的小可怜。”

宁织瞬间蔫了,像被掐住七寸的蛇,悻悻地抱怨:“江忏,你真是太讨厌了。”

马厩门口,几个拿着水管的马工正在冲洗胶鞋,江忏一出现就被团团围住,嘘寒问暖。

宁织落在包围圈之外,心想江忏的人气还挺高的,虽然一出生就没了母亲,但从别的地方得到了许多许多爱。

“走吧,” 换好鞋,江忏提上工具箱,拿了马房的钥匙。

门开了,房间里亮起来。宁织紧张地拽着裤缝,在江忏身后探头探脑。

他看到了。那是一匹漂亮的白马,毛发如霜如雪,没有一丝杂质,正跪卧在槽前吃草。它的脖子修长地伸展着,咀嚼的姿态缓慢又从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