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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婚期不是都已经定下来了吗?”

“是啊,所以我打算成了婚便和离。”阮羡鸾摊手,“我钟情沈陵,要他陪我走个成婚的过场,不过分吧?”

阮羡鸾背对着陆宴安,故作轻松的说道,泪水却滚落在地。

“表姐不必如此……”陆宴安正欲说,沈陵不是那等人,但是却终是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。

阮羡鸾不知道陆宴安是什么时候走的。

陆宴安的修为如今已经超过了她,她也察觉不到。

她蹲在桌角,双臂将自己的身子圈住,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。埋进自己的臂弯,放声哭泣。

沈陵住处,他正在为不久后的婚期雕刻着一支发簪。

那次在陈国,阮羡鸾以为他送给江婉婉的珠花是定情信物,后来他也向江婉婉打听过,原来凡间的簪子似乎是有些含义在的。

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

所以沈陵亲手在为她雕刻了一支白玉簪。

“沈师弟在为表姐雕刻玉簪?”陆宴安看着他手中的簪子,不屑一顾。阮羡鸾出身皇族,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?

“是。”沈陵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,又补了一句,“这是我去年在一处寻得的灵玉,能为她安养魂魄。”

“啧。”陆宴安抱着手中的剑,嗤笑一声,“表姐修为止步是因为她此生的机缘气运都走到了尽头,你再怎么养她的魂魄又有什么用?”

“那陆师兄有何高见。”沈陵清楚陆宴安的心思,更知道他话中有话。

“自然有办法,只是不知道沈师弟敢不敢了。”陆宴安凑近沈陵,挑起眉,有些嘲弄似的开口,“不知沈师弟可知道共生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