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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说不出什么话来回答,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即使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血亲,却也早就疏离。

“瞧我,说这些做什么,羡鸾这次回来的突然,要不就住在哀家的宫里吧。行宫太过委屈你了。”许太后拍了拍阮羡鸾的手,想要吩咐下去,命宫女拾掇出房间来。

但阮羡鸾回绝了:“多谢母后,只是此行我与宴安归来,还带了两位同门,人多眼杂,不好频繁出入后宫,如今我们都住在宴安的宅子里。”

“这样也好。”许太后没有多挽留的意思。外人不方便住在后宫中,何况与他们一道回来的还有男子,不成体统。

这个女儿这么多年来都未曾见过几面,在她心中还是规矩和礼制更加重要。

许太后视线转向陆宴安,他今日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衣裳,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,脸上的婴儿肥未消,露出尖尖的虎牙,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他腰间还挂着一把破竹剑,更添几分英武锐气。

许太后点点头,心中赞扬,仿佛若有所思,又问道:“你与陆家小公子,倒是极好。”

极好,什么极好?

阮羡鸾看向一边的陆宴安,却没有说话。

皇家人,说话一套又一套,一句话的意思能让人摸出三层揣摩的意思来。她一时间也不想去深究这话里的深意。

但阮羡鸾在修仙界也鲜少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,只是淡淡道:“是,我与宴安在宗门之中一同修炼,自然是极好。”

“谢太后赞赏,公主说的是。”陆宴安知道这种地方,他不能插上什么嘴,顺着阮羡鸾说就对了。

许太后满意的点点头,与皇帝对视一眼,再度开口:“这次回来,羡鸾可打算长住?”

阮羡鸾没有隐瞒的意思:“可能要住上几个月,宗门中的一位师弟受了重伤,需要时间修养。”

听到她要长住,许太后的神色缓了缓,“如此甚好,哀家也可以享儿女绕膝的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