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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齐齐跪下。

怀玉长老长得很是随和良善,看着阮羡鸾平安归来满意的点点头,开口:“都起身吧。”

“是。”几人起身,但陆宴安提起衣摆真准备起来时,却看到自己师傅提剑长老,竖着眉毛,神色愠怒,怒喝一句:“孽徒!跪下!”

陆宴安一看提剑长老横眉竖眼的样子,连那两搓胡子都气的似乎翘了起来,连忙“扑通”跪下,双手奉上破竹剑:“弟子知错,不该私自下山,请师傅责罚,只是师傅万万莫气坏自己身子!”

“回禀师叔,此次陆师弟私自下山,违反门规,理性该罚……”阮羡鸾毫不犹豫的顺着提剑长老的话说下去。

沈陵目光落在那个红衣服的女子不卑不亢的背影上,有些愕然,原来她从一开始便没有想着帮陆宴安求情吗?

陆宴安听到一下变了脸色,他心下叫苦不迭:表姐,不是说好了帮我求情吗?

“规矩是衡量着这世间万事的一把尺,不应该在戒尺之上,而该在心中。弟子未曾阻拦,任师弟胡闹,问心有愧。”阮羡鸾说的义正言辞,随即掀开衣摆,跪下,“只是此事因我而起,弟子更知道门中规矩不可破坏,所以请师叔一同将我与陆师弟责罚,以儆效尤。”

从头到尾,阮羡鸾都只是奉命办事一般,即使在门中颇有威望、在长老们面前说得上话,但她从未选择包庇陆宴安,甚至请求一起罚自己。

沈陵突然明白,为什么前世今生,阮羡鸾在门中始终有一席之地,弟子们尊重她,长老们信任她。

因为她从来都是遵守门规,依法办事,不偏不倚,宁可自己一同受罚,也不愿意含糊过去。

即使座上的人是她的师傅和亲近的师叔,大可以求其网开一面。

阮羡鸾从头到尾低着头,没有看他人表情。

却听到提剑长老闷闷一笑,似是赞赏,他拍了一下座下扶手:“好!说得好!”

看见自家师傅和提剑师叔竟充满了赞赏,阮羡鸾也不知道为何,居然有些心虚。

原著中这里,陆宴安私自下山,被罚抄了三卷经书了事,这个惩罚,很轻,几乎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