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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婉看着他这幅顽劣轻佻的样子,更是气愤,上前两步,抽出了腰间的漱月剑,指着陆宴安,“你不要以为你修为高,就可以欺负陵哥哥!我、我就……”

陆宴安看着眼前拔剑的江婉婉,她鼓着腮帮子,一双杏眼的中都有火焰跳动一般,在这个朴素无华的客栈里熠熠生辉,就像从林中跑出的小鹿,又像是急了的兔子,竖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,龇牙威胁,却毫无杀伤力,很是有趣。

他眼中笑意更甚,看着眼前带着寒光的剑,伸出修长的手指——轻轻夹住了剑刃,接着轻而易举别开了剑,俯身看着江婉婉,连两颗尖尖的虎牙都更显顽劣,“你说,你就怎么?是要拿着这把剑杀了我?”

江婉婉看着眼前陆宴安放大的俊脸,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,这是她第一次同男子这么近的接触。

她没有说话,更不知道说什么,她修为一般,如今只是刚至筑基,这点威胁,对金丹的陆宴安来说,就像是三岁的小孩子和一个成年人掰手腕。

而陆宴安更是起了捉弄的意思,他扣住江婉婉的手,将她往怀中一带,揽在自己怀里,随即捏住江婉婉的手,实则控制住她手中的漱月剑,使出一个剑花。

漱月剑在陆宴安手中,被使得行云流水,剑锋划过处,连空气似乎都被劈开了一般,剑意凛然,江婉婉甚至能听到耳畔细碎的风声,院中的盆栽里面茁壮生长的花朵被拦腰斩断,无力的掉落在地上。

漱月剑所指过之处,皆是残花败叶,落叶更是被剑气吹的七零八落。

她感到陆宴安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,炙热霸道,他的气息铺天盖,将她席卷包裹。他的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脖颈间,引起一阵颤栗。

他那句轻飘飘的“剑,要这么用”,落在她的心上如岩石砸下,让她的心砰砰作响,呼之欲出。

漱月剑,一点也不锋利,只是一把灵巧的剑,适合她这样的柔弱女子使用。

而这剑在陆宴安手中,却狂躁而霸道,势如破竹,哪怕他有意控制,只是折腾了院中花草,却也席卷了四周。

她转头,是陆宴安如刀削的下颌线,还有他眼中的狂热,那是一种对剑的痴迷,他脸上是张狂无状的笑容,睥睨四下,是志在必得、胜券在握。

少年意气,鲜衣怒马。

一柄剑,意在斩开九重天。

她好像一下读懂了少年的心思和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