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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婉看向陆宴安,眼中有些敌意:“陆师兄以修为压人,难免有些轻狂了。不过既然陵哥哥没有计较,还是希望陆师兄能像陵哥哥道歉。”

“这位师妹说的对。”陆宴安看着江婉婉,眉眼舒展开来,朝着沈陵拱手一拜,“是宴安莽撞了,请沈师弟原谅。”

乌黑的马尾随着陆宴安垂下头微微散下,贴着他的脸侧,本就婴儿肥的少年脸上更显得青涩稚嫩不少,就像自家淘气的弟弟,让人不忍责怪。

“沈师兄临危不乱,有大将之风啊。”一旁的济云帆说道,打着圆场。

万轻舟不吝啬赞美,“陆师兄年纪虽比我们小上几岁,却是修为了得,轻舟佩服。”

陆宴安生的一张少年脸,言语之间都带着笑,没有人会无端讨厌起他,很快几个少年便已交谈起来。

而此刻阮羡鸾却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灵气浮动、发出嗡鸣的妄念剑,她甚至感到妄念剑的狂喜兴奋。

她有些茫然,方才出手的真的是自己吗?

如此精妙绝伦的出剑,恍若这把剑她已用过千百次,得心应手。

剑修与剑一生慢慢磨合,经过几个阶段:饰物、武器、伙伴、人剑合一、心中有剑、无剑。

有些人用尽一生,也未能将自己和剑磨合融洽;而有的人,即使只是一把作为配饰的剑,也可用来杀人。

而刚才,分明还在储物囊中的妄念剑,随着她意念一动,便出现在了手上,几乎只是心下一动,便拿到了手上。

而原著中,这把剑虽是上品灵剑,却因着名字,阮羡鸾从来都不肯轻易示人,除非是在用剑的场合,而在原身的记忆中,她虽然不喜提起自己的剑,却在深夜无人时,一遍遍练剑,伴着深夜凝成的露珠,听着夜鸟的啼叫,日复一日,夜复一夜。

她苦练剑术却只为了弥补她五灵根上的短板,修仙灵根讲究单一纯粹不是没有道理的,别的单灵根只用主修一系术法,但她得因为自身灵根,五种术法都得兼顾。

断然不能有偏差,就像是一个木桶由五块水板拼接,短了任何一处都不行,所以五灵根难以修行,更考验修仙人的资质天赋,要求极为严格。

此时陆宴安行至她面前,拉起她的袖子,浅浅一笑,“师姐修为长进不少,这一趟竟是又甩下我许多,看来我这辈子都难及师姐万分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