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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炷香后,姜家。

许是家中死了女儿,家门冷清,连白日里也是门窗紧闭,毫无烟花气,似许久无人居住的废弃老宅。

轻叩门扉,许久,才有人前来开门。

是姜秀才。

他眉眼凹陷,连山羊胡都有几分稀疏,佝偻着腰,脚步虚浮,像从棺材里刚倒出来的骷髅。

见到沈、阮二人,是不认识的生人,面上立即警惕了几分,带着打量,“你们是何人?”

“我们受如烟姑娘恩惠,前来拜访,不知老伯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二人见她一面?”阮羡鸾说着,却牢牢的盯着姜秀才的表情,不肯放过一丝一毫。

“如烟早在半年前得了急病死了,二位不必再问。”姜秀才眼神闪躲,丢下这一句,便匆匆阖上了门,避之如洪水猛兽。

看着“嘎吱——”关上的门,阮羡鸾转头对上沈陵清秀的脸,一个眼神交流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
古怪、别有隐情。

姜秀才这里问不出什么了,他们选择了战略性撤退。

只能先回到客栈,再做商议。

一路上二人并肩行走,各怀心事,相顾无言。

客栈内的江婉婉显然是等了沈陵许久,见沈陵回来连忙站起身来,挽住他的胳膊,问道:“陵哥哥,你去哪了?婉婉等了你许久…”

蹦蹦跳跳像只兔子。

阮羡鸾早有预料,示意沈陵将胭脂拿出来,说:“沈师弟今日特地出门为你买胭脂,在路上与我碰到,我便帮他为你挑了一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