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

顾寒山房间里，黎荛正在给她换药。

腿上和脚腕的绷带打开，伤口还挺大的，但都是擦伤，还真算不上严重。但看上去挺疼的。

黎荛小心翼翼给顾寒山抹药，问她：“疼不疼啊？”

“疼。”

黎荛抬头看看，喊疼的顾寒山没什么表情，却让人更心疼了。

“很快就会好的。”黎荛安慰她。

“我知道。我受过更重的伤，没事的。我很能忍痛。”顾寒山应着。

黎荛给她捆上新绑带，都弄完了，坐在她身边。

顾寒山问她：“不出去吗？”

“你要是不想出去，我们可以在这里坐一会。”

“我想出去，看到向衡生气我心里就舒服了。”

黎荛：“……”所以想出去的目的是找茬气向衡吗？

这话给向衡听到不知道什么感觉。但看顾寒山认真的表情，似乎是很真心地。

“他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不高兴？”黎荛问。

“跟我说了很有道理的话。”

黎荛：“……”

黎荛不知道怎么接，意思就是人家是有道理的，那她耍脾气没道理是吗？但是她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呢？

黎荛对顾寒山真心服气。

“我手机呢？”顾寒山左右看看，刚才黎荛扶她进来后把手机放到桌头柜上了。顾寒山走过去，拿起手机按来按去，不知道在干嘛。

黎荛一脸黑线，刚才那个很牛逼的说我根本不在乎手机要去隐居的寒山大士呢？

“你有没有很气人的表情包啊？”酷酷的寒山大士问了个世俗的问题。

黎荛心里叹气，道：“我没有，我给我老公发的，只有撒娇的表情包。”

顾寒山转头看她：“那你跟仇人呢？”

“我跟仇人不聊天。”

顾寒山：“……”怎么这么有道理。

顾寒山想了想，找到

个借口：“向警官不能是我仇人，还靠他破案呢。”

黎荛：“……”真是势利得很坦率了。

黎荛抓住机会为向衡说话：“对，向警官是个好警|察，他很厉害的，能帮你破案。”

“所以你的表情包能发给我一些吗？”顾寒山一本正经。

黎荛愣了愣，什么表情包，撒娇的那些吗？

“来。”顾寒山捧好手机，摆出了准备接收大量表情包的架式。

黎荛：“……”向衡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绝对不是帮凶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客厅里。

向衡遥遥看了看顾寒山的房门，没听到什么动静，他压低声音跟罗以晨道：“老罗，你见过贺燕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