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员仔细把屋子检查了一遍，然后看了签字表。

“最后签名是下午17点，陈常青。”

聂昊把信息跟新阳的值班经理确认，值班经理道：“应该晚上9点还要签一次的。”

现在已经快10点了。

聂昊跟值班经理：“联系这个陈常青。”

顾寒山回到家，打开灯，走到窗边关窗帘。对面楼数盏灯光亮着，有些屋子没拉窗帘，住户一靠窗，行动能被看得挺清楚。

顾寒山对别人的生活毫无兴趣，她丝毫没有观察别人动静的兴趣。她拉上窗帘，去洗澡刷牙。然后她扎上了马尾辫，换了套衣服，背上包包，再次出门。

顾寒山下楼一边走一边看手机，想叫辆车，走出一段，车子还没叫上，但她突然回头，朝楼旁的一个停车位走去。

那里停着一辆她熟悉的车。

向衡的车子。刚才就是这车把她送回来了。

“你没走？”

“你刚才证明了两件事。”向衡示意顾寒山上车。

顾寒山上来了，他继续说：“一件是你的眼角余光确实比我的厉害。另一件是一个人证曾经说过，你是那种想做什么就要去做的人，比较任性、自我。所以我猜你想去新阳，就算我反对，你也要去。我验证一下。”

“什么人证？宁雅吗？”

“为什么会联想到她？”

“跟我熟悉到能对我做评价，并且会用正常人标准来衡量我的，只有她。”顾寒山道：“贺燕和简教授对我做任何事都不会觉得奇怪。任性和自我是形容正常人的。”

向衡启动车子：“你有什么计划？”

“我想问问胡磊，他听说过我吗？简教授跟他说过什么？”

“这样你可以指控他们没有遵守保密协议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顾寒山道：“我想知道那些医生是怎么对别人说我的。”

向衡的车子朝着新阳疗养院的方向驶去。

“是什么让你改主意了？”

“新阳有个清洁工失踪了。到目前为止他们也还没有找到胡磊。”向衡道：“胡磊对新阳并不算太熟。他只去过一两次，因为那里的工作人员对他并不熟悉。如果仅凭有限的印象和现场勘察来躲过监控，自己独身一人还挺方便，但是杀了一个人之后还藏得这么好，我觉得他确实有内应，或者他被灭口了。”

“那为什么推测他杀了清洁工，而不是清洁工就是他的内应？”

“清洁工对他有用，但他对清洁工毫无价值。他杀掉清洁工应该是紧急情况，有意外。按时间推测那个点是警|察刚离开不久，简语也离开医院的时间范围。”

顾寒山在消化向衡的推理思路。

“你愿意帮忙吗？”向衡问她，“用我的方式，加上你的能力。”

“嗯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前情提要：

1、胡磊被诱骗杀了许塘，他觉得是简语谋害他。去新阳打算报复，结果遇上清洁工，意外再将清洁工杀死。

2、李新武是武兴分局的小警察。顾寒山跟他玩猜杯子游戏，后来为了掩饰自己发病，让李新武送她。

3、宁雅是顾寒山家请的小时工家政。顾寒山某夜去请她回来继续为她工作。警方曾经找过宁雅问话。

备注说明：

本章里说到视觉皮质和神经元的知识部分，出自《脑与意识》这本书。作者是[法]斯坦尼斯拉斯.迪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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