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帝微笑,“你情我愿的事,怎么叫诓骗呢。孝义郡主,你说是吧?”

云黛:是个鬼,这就是诓骗!

面上挤出干巴巴的笑,“陛下说的是,臣女是自愿服毒的。”

新帝,“……”

行吧,这一对都是狭促的。

他理了理袍袖,双手背在身后,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明君模样,慢声道,“你们俩这么久没见,定然有许多话要说,朕就不搅扰你们了。这里阴冷潮湿,恒之你也快快出来,莫要叫湿气进伤口,冬日里骨头得疼了。”

说罢,他抬步往外走去。

走了两步,又像是想起什么,扭头看向云黛,清俊面庞挂着温润笑意,“恒之家的小妹妹,你也别担心,最多三日,待新的府邸收拾好了,恒之就能回府住了。此番朕能顺利平叛,恒之有大功,你嘛,也功不可没,朕向来赏罚分明,定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
这回他是真的离开了。

云黛站在原地怔了好半晌,还是谢伯缙拿帕子擦了擦她的脸,她才回过神来,但脑子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,“什么新的府邸?辅兴坊的府邸不是被封了么?你平叛又立了什么功?我也有功?对了,他还说仔细你的伤口,大哥哥,你受伤了?伤得严不严重,怎么伤的?”

“不严重,已经好了。”

谢伯缙一把按住她那双胡乱不安的手,安抚道,“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么。”

云黛轻轻挣了下手腕,语气透着淡淡的幽怨,“我才不信你了,你惯会骗我。”